为什么狗狗会舔鼻子?
“狗用爪子洗脸,用舌头舔鼻子”似乎已经成了养狗人士之间公认的事实——每当朋友见面寒暄:“喂!你家的狗最近怎么不见你带出来遛一遛呀?”“我家狗最近好像不大对劲呐,老是挠耳朵、舔鼻子……”这时,你只需微微一笑,从容不迫地解释一句:“狗总是要舔鼻子的啦……它们自己也不知为何如此举动。”就足可令对方啧啧称奇,对你的博学多识钦慕不已。(注:本段文字均引自英国动物学家、畅销书作家伊恩·布鲁玛的著作《宠物宝典》)
然而,你知道狗为什么还要舔鼻子吗? 我们首先需要明确一点事实:狗并不是在“主动”或“自觉地”做任何事情;否则,社会心理学领域也不会存在诸如“非理性信念”(irrational belief)之类的概念了。 简言之,无论是“主动”还是“自觉”行为,都是对动物行为的描述,而不是赋予这种行为以任何目的意义。也就是说,当一只狗舔自己的鼻子时,它并没有在自己头脑中先入为主地认为“我在保持清洁”或者“我在进食前清洗口腔”等等。换言之,这些所谓的行为动机(motive)并不存在。
所谓的“原因”(cause)也就更不存在了。 虽然如此,我们仍然可以合理猜测:狗频繁地舔自己的鼻子,可能有助其保持身体的清洁卫生。因为我们的鼻子是身体各器官中最容易积聚细菌、病毒和尘埃的部位之一。
特别是对于嗅觉功能的持续运作而言,鼻腔中分布着大量的嗅细胞。这些特殊的细胞不断探询外界的气味刺激,同时也容易使微生物和吸入空中的灰尘得以入侵。一旦嗅细胞受到损害(例如,在严重感染的情况下),气味识别能力就会下降甚至完全丧失,但此时鼻子的其他功能依然存在,舔舐行为也就谈不上有什么实际功效了。
我们还需要注意另一个重要因素的影响:人类是对自己鼻子气味感兴趣的唯一动物。当我们对某物感到好奇之时,常常下意识地说出一句话来试探性表达内心感受:“哎呀,这味道真好闻!”(注:此处所用“好奇”一词,其实更确切形容应该为“探究”)而其他哺乳动物(包括狗在内)对人类气味的评价通常都是负面的。
我们可以大胆推测一下:如果一只狗对主人强烈排斥,可能最先的表现就是“拒绝闻气味”——如果你拿着一根棒棒糖在它面前晃来晃去,它可能会视而不见;但如果你手里拿着一只破袜子,它肯定会避之不及。同样,如果一只狗对自己鼻子的气味感兴趣,也有可能通过舔舐行为来消除自己对自身气味过分的敏感性。